【探】(179)
【探】(179)
“呃……” 糸师冴无奈仰起头,感受女人在他颈项间的吮吸,以及她纤巧的手指,又在做着坏事,他感觉自己的衣物正被她一件件剥下。 等等,她mama不是还在外面等她吗?她难道想现在就…… 糸师冴握住她手腕,制止她,“亚实,你不要……” 然而亚实已经把他皮带扯出来了,他裤子顺势被解下,那话儿露出来,半硬不软的。 他现在已经浑身光裸着了。 亚实轻轻地将手握上他下身,撸动,柔声道:“冴,你必须收下我的……” 她怎么也用起这种低级手段了?就为了堵住他的嘴? “冴,你记不记得,你曾经为了留住我,也这么对我做过。”亚实贴近他,另一只手也放上来,两只手一块取悦他,“你把我衣服剥了,手机也收走,给我koujiao,就为了不让我走……” 糸师冴理智线快断掉,他太阳xue神经突突地跳,简直跟下体神经几乎同步,他冰块般的面孔,开始发热,融化,碎裂, “亚实、别……”他根本无暇思考她语中含义。 所以下一秒,糸师冴做梦也没想到,亚实居然娇笑着把他衣物连同内裤全拿走了! “糸师冴,好好吃饭,我待会补偿你,乖。” 糸师冴恼怒地上前扯她,无法,她跟只油光水滑的狐狸一样溜走了。 “站住!你要干什么?!” “你不是热吗?” 亚实最后一个侧影消失在门外,“我也要你留下来。陪我。” “妈。”亚实抱着糸师冴的一堆衣物出房门,问京子,“洗衣机在哪儿?纱夜的衣服不小心被弄脏了。” 京子嘴上数落她:“叫你这么久不回来,洗衣机都忘记在哪了!” 身体倒关切地寻过来,“唉,饭都不吃了,光惦记着你男友,算了!给妈来,你去吃!” 其实京子很希望亚实能陪她一块吃的,她又近五年没看过她这个从小照养到大的小女儿吃东西样子了,可她不愿说,她女儿回来了,她一点儿都不愿扫她的兴,她不愿意成为她的负担,宁愿自己憋在心里。 所以当京子她再回到桌上,看见换了一身旧裙子的亚实,正在咕噜咕噜喝她做的汤咖喱时,京子的心很快便宁静下来了。 “怎么喝得这么快?别急,还有的,待会妈给你盛。” 京子到桌子另一端坐下,带了鱼尾纹的带笑眼睛,认真端详着她的女儿。 穿一条她刚上大学那会儿,京子给她买的夏裙子,这丫头臭美着呢。估计是寻思男友来了,都不怕着凉的。 其实地暖已经开了。京子转头给暖气片也供上。放以往,她自己一个人是舍不得这么开的,就是光开地暖,那也是要等到大雪封山那会才用到。 亚实发现了,抬头笑看着她,起身转个圈,“妈,你看我穿这裙子,漂不漂亮?” “你就顾着漂亮去了,感冒怎么办。” 京子一边说她,一边满心满眼望着亚实。她的小实从小就穿什么都好看,走出去,没人知道她乡下出身,个个都以为她们家是城市搬来的, 她从小就严格管教出的女儿,虽然她不说,但她心里一直以她为豪,她也教出个留在大都市的女儿呢,又漂亮,能力又好,她带回来的人尽管她没问,但她看到她女儿这么喜欢的样子,又听了她平日里心直口快的女儿,居然费尽心机各种讲他的好话,还跟她密谋要她答应她什么,她能说什么呢,就随他们去吧。 突然,京子注意到亚实捧碗的手,她眼尖,看到虽被遮住了,隐隐地有创口的她的手,赶紧让她放下碗握过来。 亚实似乎心虚,缩过手,又被京子给扯回来,眼瞧着京子抹掉她手上的遮瑕膏。 “这什么?”京子急了,越想越糟,“被谁弄的?” 亚实笑笑安慰她,“妈,没事啦,我就不小心摔一跤。” 她还注意到她女儿的脸,“脸上怎么也有?过来!给妈看看!” 她看到亚实愈发遮掩的态度,断然联想到,“……是不是你带回来那个男友给你弄的?” 京子表情一下从温馨变得张牙舞爪,他若真敢欺负她女儿,她无论怎样都不会让对方好过的! “妈,不是!”亚实上前抱住她,“这是我自己弄的,你要相信我,妈……” 亚实欲哭无泪,几乎是央求她般道:“妈,我只要他……妈,你答应我的,你要帮我,我必须跟他结婚……” 她以前那么固执地催她结婚,而等京子真正见到她女儿一副满心要跟对方结婚的模样,即便男方都没有向她主动表示过,她这么放纵她,是好还是不好? 京子不得不无奈叹口气,“你要我怎样呢?小实。” 亚实终于露出笑容,她压下声音,道:“妈,那就原计划不变……” 糸师冴光着身子在亚实房间,坐也不是,走也不是,躺也不是。 他进屋开始还很热的,但脱光衣服后,一下子冷起来,虽不至于着凉的地步,但也绝算不上不舒服。 他当初是这样子对亚实的?他当时是这么困着她的?现在此举被她用到自己头上,他是不是活该? 他烦躁地一股脑儿扯下假发套,大力踢走,接着又瞄到小桌上凉了的饭菜,他顺势扫过…… 真是窝囊! 糸师冴无力坐到地上,就算他对亚实再怎么生气,他也实在无法对这位母亲生气的,他犹记得,他带亚实来小樽寻灵感的末尾,他从亚实口里听闻的这位单身母亲的种种事迹,加上她最后甚至都不要他们等她,自己奋力追上他们给亚实送衣送食的倔强,她为女心切而对他发出的种种嘱咐…… 就是因为亚实倔强的样子那么像她mama,所以他才会误以为自己已经足够理解她的啊!谁晓得……糸师冴瘫倒在地,难道那个山崎说的真没错?谁要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女人,他只会有无尽的苦头要吃?还是说他就是自作自受罢了? 糸师冴闭上眼睛。 等等。他逐渐发觉,地面和开始进来时不同了,慢慢烫起来,而不再是先前浅浅的温热。 寒意驱散,糸师冴睁开眼,慢慢打量起这个房间来。 讲实话,这里跟他爷爷以前住的那老房子差不多,低矮,老旧。只不过镰仓没这么冷,用不着地暖,顶多记忆里留下的是暖炉和昆布茶。 他是真没想过他要到她家住一晚上的,因为就连亚实平常时候,她也很少和他,以及他们提过家里的事。他是唯一一个见过她mama,也是唯一一个造访过她家的人。 糸师冴站起身,在这个家,取暖费会占到开销多少?舍得占到多少? 他明白,对于亚实为什么很少提起,她不会允许他们产生那种情绪的,甚至那个词都不要提,可为什么,她只会把这面展露给他? 糸师冴脱掉拖鞋,光脚踩到木地板上,他发觉,这地板不仅很暖,而且很干净,没有一丝灰尘。按理说,房间主人五年没有归家,应该是有些疏忽的。可这里依旧打扫这么干净,甚至于糸师冴抬头,他发现天花板上垂下的玻璃千纸鹤垂帘,还有容易吸灰的雏菊花草纸灯罩,都被打理干干净净,鲜鲜亮亮,让整个房间的老旧气息,又轻盈些,轻盈不少。 一个原因,归功于屋主的勤快。而另一个原因,则是,这里真正住过一位少女吧。 想到这,糸师冴神情变得逐渐复杂,他一一观察着这并不算大的房间。 他刚进来那会都没注意,这里墙上陈列了很多手工艺术品,有的很少女心,带隔间的梦幻公主城堡,蕾丝装饰的八音盒,袖珍芭蕾舞鞋;而有的又像小男生才喜欢的,恐龙头骨模型,积木搭成的小未来战警,大灌篮微缩场景…… 一个少女的形象,被这些没有生命的手工艺品,具象化,描摹出来,在他的脑海。 糸师冴的嘴角渐渐挂上笑意,他没有发觉…… “嘎吱。” 思绪打断,房间门推开。 糸师冴原本是放弃遮掩身体的,没有必要,而且他也想羞辱羞辱她。但见到来人,他竟不知所措,慌忙把自己捂回了。 房间里真正进来一位少女。笑着的。 “冴,看我。” 糸师冴不由地呆了。 亚实穿一条浅粉色的吊带纱裙,粉纱飘拂,很轻,很柔,配合她柔白的皮肤,纤不见骨,丰不见rou的臂膊,以及裙下精致的脚踝……这都还不是最动人处,最动人的,是她少女般凝睇他的无害眼神,和面上青涩的红霞。 他仿佛穿越时光,看到了19岁时的那个她。 亚实转一个圈,给他展示自己,她知道自己为什么打扮。 她走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