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探】(181)
【探】(181)
雪国的午后,阳光透过玻璃照耀进来,照耀进老式木拉门后老式的房间,使得原本就暖气充盈的屋内更为温暖了。 毛玻璃透出的阳光很柔和,还是说雪国冬日的阳光就是如此柔和?糸师冴仿佛看到,空气中跳跃的细小杂质,配合柔和的阳光,让整间屋子又透亮,又纯净。而最养眼,在人心里激起涟漪的,就是跟前这个安静躺在木地板上沐浴阳光的少女。 糸师冴默默立在一旁,眼底印下这美丽的一切。 “冴,你过来。” 少女粉润的嘴唇动了动,她在阳光下睁开眼睛,睫毛被阳光染成金色的,她偏头轻唤他的名字。 没有男人不会应下她的,没有男人能保证自己不会这纯净景色下动容的,但糸师冴死死克制住了,她才对他设下过陷阱。 “过来吧。”她还在用清甜的声音请求他,阳光照拂在她身上,使她美丽的肌肤几乎泛出阳光般的洁净与纯粹,“这里很干净的,而且很安全。” 她冲他柔声笑,“不会有人看到你,也不会有人看到我。我们可以在这,做一对秘密情人。” 秘密,情人,她说的每个字都如此具有蛊惑力,是啊,他最开始放下去确认关系的执念,不就是在跟她约定,要和她做一对秘密情人吗?然后逃走,去到别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去。 糸师冴开始缓缓朝她迈出步子,又是试探性的,他无法保证这是不是又是一个新的陷阱。 他以前觉得是他在一步步设下陷阱,等候着她。而不知何时起,也许是她发觉到他的喜欢的那一刻,这种能动局面颠倒过来,他不知是主动还是被动地做出抉择,接受抉择,恍然间,他便跟她走到了这一步,需要怀疑彼此的这一步。 可是,难道爱或不爱,一定要取决于她? 想到此,糸师冴干脆快步走近,同样在她身旁躺下,沐浴阳光。 亚实开心地笑了,她闭上眼睛,牵起他的手,“冴,你知道吗?只有在这里,在我熟悉的地方,我才会觉得很安全。” 安全?那什么又是不安全?跟他待在一起就是不安全? “冴,你太敏锐了,让我觉得我有时离你好近,有时又好远。”亚实喃喃道:“你总是能很轻易就看穿我,不管是明显的意图,还是我心里潜藏的东西,我都瞒不过你。” “所以,我想带你来这里,来我最真实的地方,你见到了吗?你看出来什么没有?” 糸师冴看一眼她,也闭上眼睛,他无奈道:“你先给我衣服,我们再谈。” “你是觉得我们之间不够对等,是吗?” 亚实突然起身,糸师冴惊讶地看着她把自己也剥光了,粉纱裙连同内衣裤被她直接丢到房间角落。 “你不要想着走,我也会在这陪着你的。” 亚实重新躺下,与他肩并肩,肌肤相贴,她对他说:“我们可以谈了。” “你从哪学的这种低级手段?”糸师冴捂脸,“这种下三滥玩意,我玩玩就算了,对你我算不上君子,可你一个女孩子,怎么能够?” 亚实却道:“我不是女孩子,我是女人。”她向糸师冴扭过头,“所以我也绝算不上君子。” 糸师冴闻言,他思虑一阵,干脆道:“好,既然你是女人,我也是个男人,那我们就不要再像小情侣那样有所顾忌,用成年人的方式把事情讲开。” 他问她:“你先回答我,竹本和你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?为什么她打来电话要我多关心你?” “……对。”亚实承认她和竹本之间的确发生过什么,可她没有讲具体原因:“但是,我之所以那么做因为你。” “因为我?”糸师冴皱眉反问。 “对,因为你,因为你们。”亚实与他十指相扣的手不由地越扣越紧,“我做的所有,都是为了你们,为了我们。” “也许你今天还看不到我们的未来,但是我会让它实现的,我不会让你们停下来等我,我不会让你们一定要欠我什么,你只要留在原地,相信我,这就够了。” “可你说的话本身就自相矛盾了。不是么?”糸师冴长长叹一口气,“我还是没明白你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。你说不会让我停下来,你又说要我留在原地,难道这就不是停下来?” 亚实却激动道,“但你不是曾说过,不管是前进,还是继续当下,都是选择,都应该是对的么?既然他们都是对的,那么留在原地就一定错了么?” 亚实说的是她曾为糸师冴拍下的短片【Everyday】,糸师冴想的却是另外一层面。 “你要留在原地?你难道想跟阿田一样落到那个结局?可我不想你这样!” 他包住她颤抖的带了伤痕的手,“我上次为什么带你去那,你以为是要你跟他一样,整天为了补偿谁而活吗?错!你不该如此的,我也不该如此的,可我已经畏缩了,你还要继续重蹈我的覆辙吗?!” 亚实低吼道:“可我要的根本就不是过去!我只要现在!” 此时她的眼泪恰到好处流下:“我只要,我们还在一起的现在。” 这就是我们的未来。这就是我要的未来。 糸师冴似是再不愿看她眼睛,他偏过头:“……你还是没坦白,你到底做过什么,又为什么撒谎。你不是说你最讨厌撒谎么?” 亚实见他躲她,她缠过去,双臂撑在糸师冴头侧,她逼迫他正过视线。 “你不需要全都弄清楚。糸师冴,爱是弄不清楚的。” 她真挚的泪水没再流了,但她眼里的光芒是同样真挚的。 “你以前问我,我到底是想要真爱,还是在设下考验,然后再死心塌地跟那考验后的一人。我现在知道怎么回答你了。” 亚实捧起他脸庞,让糸师冴的眼里只有她,只能有她。 “我也不知道,这算不算真爱,也许我们没那么爱。可如果把陪伴视作爱的话,那我已经爱你到叫我付出什么都不为过。” “我想要你,非常非常想要,我已经离不开你了……你知道么?你不知道吧,糸师冴。” 她埋进他颈窝里,“你赢了,你以为你输了,但其实你一直都是赢家。而我,已经无谓输赢了。” 听着亚实一句接一句的告白,糸师冴开始思绪混乱了,他的理性竟完全发挥不起作用,由着情绪在脑海里翻滚叫嚣。 亚实起身了,她温柔地动作,将糸师冴的脑袋搁到她赤裸的大腿上。她小时候,曾见过她mama对爸爸这么做过。她不容他拒绝地要他躺下。 “糸师冴,其实我现在,早该叫你‘冴’了。” 糸师冴感受到,亚实带了伤口却依旧灵活的手指,正在他身上徘徊,穿梭,与她同样赤裸的肌肤相贴。 “冴,你前面想的错了,我不像我妈,相比她,我更像我爸。所以我很自私的,而且还很坏,说的那些话,我自己都不相信。” “但只有你可以管住我。无论我做什么,有多无法挽回,只要你开口,我都会立刻扳正我自己。也只有你在,我才不会毁掉我。” 她的手愈来愈往下,再往下,她碰触到他的私处,那里还没有硬,因为他还沉浸在她的情绪里。“所以,我有多羡慕你弟弟,就有多想跟你结婚。” 她紧接着撸动他下身,她还把她丰满的裸胸放上来,磨蹭糸师冴的脸,故意引诱他上钩。 “啧……”又是在学他,糸师冴咬紧牙关,这是他怒气发作的前兆:“亚实你放手!” “不放。”亚实干脆利落拒绝了他。“我是女人,我不是君子。” 她更温柔地旋磨手掌心,圈住他的yinjing上下。 “冴,你一点都不下三滥,因为我比你还要低级。” “但我没有不尊重你,这就是我能给你我所能给的东西……”她顿了顿,还是出口了,“也是……你唯一想要我的东西。” 糸师冴闻声,不由地心痛起来,与此同时,被欲望裹挟,他分不清楚,到底是爱让他同意她的逼迫,还是单纯因为渴求她的身体。她说的哪些是真,哪些是假?甚至连她一直流的泪,他都渐渐分辨不了了。难道爱真就只能是这样吗? 但他很快就无法思考了,他沉浸在亚实的呢喃声里。 冴,和我结婚吧……和我结婚……和我结婚…… 这声音渐渐与另一个声音重叠。那也是道女声,虽比她清甜的声音来的沙哑,可同样满载着渴求,满载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。 冴,你要救我……你一定要救我…… 恍惚间,糸师冴伸出手,他紧紧握住面前颇具生命力温暖的两团,狠命揉搓,然后,他开始用上牙齿…… 他必须凌虐她。如同她必须要他的施虐一样。